窗外已显露一丝天光,如同她心里,也渐渐清亮起来。
哦,她想起来了,原来那张照片是这么来的。
她转睛看向身边,那个从她记忆里跳出来的人,就躺在她的身边。
她以为的未曾拥有,原来一直陪伴着她。
“我有那么好看?”忽然,熟睡的人出声,浓眉轻挑。
她被吓了一跳,他明明闭着眼睛,怎么知道她在看他呢。
不过他就喜欢玩这一套,以前就不说了,后来她对他表白过多少次呢,他也能一直忍着。
其实心里乐翻天了吧。
看着她为他纠结难过吃醋,他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哼!
“我……我看你脸上有一个蚊子!”说着,她伸手毫不留情的往他脸上打去。
巴掌真到了脸上,却只是轻轻落下。
真舍得打吗。
程子同抓住她的手,勾唇轻笑,俊眸中洒落一片细碎的星光。
她不由地看呆,继而俏脸一红,赶紧将眸光垂下了。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有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围绕自己身边多年,自己却毫不知情。
她才知自己原来是如此受宠的女人,从来不知道这种感觉如此的好,所以她决定,以后的大事都交给他。
“程子同,你给儿子取个名字吧。”现在这个是头等大事。
“才四个月,不着急。”
“才四个月,你买的满柜子婴儿衣服和用品是怎么回事?”她反驳他。
程子同想了想,起身到桌边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樱花粉色的信封。
“可以先给你,但生孩子那天再看。”他说。
果然是早有准备。
不过,这个樱花粉色让她预感不妙,“这里面装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吧。”
他一心想要一个女儿。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按需取用。”他淡声回答。
“那你干嘛用粉色信封,我儿子会不高兴的。”符媛儿有点嫌弃。
“粉色也属于男孩。”他说得很认真。
她撇他一眼,便要动手拆信封,然而手中忽然一空,信封被他抢过去了。
她疑惑的瞪他。
他也认真的看着她,“说好生孩子那天才能看。”
“为什么?”
“说不定它要自己选。”他瞟一眼她的小腹。
符媛儿无语。
“你该不会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剥夺孩子的选择权?”他轻轻挑眉。
他说得对,她确实不能。
她受教的点头,“那我不看了,你放回去吧。”
她的反应,他很满意,他准备起身将信封放回去,忽然眼角余光一闪,她趁他不备过来抢了。
他怕伤着她,只能用双手将她抱住,信封则先一步丢开了。
看着信封轻飘飘落到了一米开外的地板上,符媛儿不甘心的吐了一口气,“让我看看就那么难吗?”
他微微勾唇,对她小孩般的行径感到好笑,“符媛儿,你是大记者,采访不成时也这样耍无赖?”
符媛儿轻哼一声,柔唇嘟得老高。
她在外人面前会这样吗,她不过是仗着,知道他有多爱自己,会宠着自己罢了。
“程子同,你给不给我看?”她在他怀中撒横。
“给你。”他毫不犹豫的低头,在她的柔唇上亲了一口。
“你……”
又亲一个。
“喂……”
再亲一个。
她的俏脸渐渐红了,脑子里回想起以前他们在床上的那些时候……她以为他的温柔是为了让她上瘾,原来那些都是他对她的宠爱啊。
“程子同……”她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美眸中那些柔软的东西,是因为身心都有了渴望。
对他的渴望。
程子同愣了愣,不太相信自己所感觉到的。
“符媛儿,你……我可以?”
“你要轻一点……”好了,她最多说到这里。
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剩下的都交给他。
窗外天光渐明,天空与山峦交际的地方,渐渐染上了如梦似乎的红霞。
这是一个无比温柔的清晨。
符媛儿再醒来,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身边是空的,睡到九点多的时候,他对她说要出去一趟,他正在筹备新项目。
就知道他怎么可能闲着,这才在她家住了几天,说好这段时间当放假,才休息几天就开始忙碌了。
她坐起来,感觉脖子上多了一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令兰的那条项链又在脖子上了,回来A市之前,她明明把项链取了下来。
因为她之前戴的那条是假的。
她拨弄这条项链,忽然明白了,这一定是程子同给她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