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柔公主佯装轻松地笑了笑,“我只是和她玩了玩而已,说不上欺负。”
“怎么?九哥也喜欢她吗?”
“那我们何不合作呢?”思柔公主浅笑盈盈,“你要你的柳姑娘,我要我的司哥哥。”
“合作?”邵焱的声音冰冷滑腻像是蠕动的手,他的眼神冷漠且不屑,“你也配?”
邵柔也是位心高气傲之人,哪里被人这般直白的鄙夷嫌弃过?
可偏偏面前的人也是她最不愿招惹的人,她只得咬了咬牙忍下了。
一双坚硬如铁的手忽而扼住她的喉咙,他细腻的肌肤很凉,凉到不似活人,他的手劲很大,掐的邵柔瞬时便无法呼吸,强烈的力度压迫着她的喉咙,压得面色胀紫。
“玩了玩而已?”邵焱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妹妹这么喜欢玩,哥哥陪你玩玩如何?”
邵焱的力度越来越大,压得邵焱眼球的凸起,她用力挣扎着,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抽出一直藏在锦被下的匕首狠辣地朝邵阳的心口捅去。
但她的匕首还没挨上邵焱的衣服就被邵焱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只听“咯嗒”一声,邵柔的手腕瞬时被他掰脱节了,手中的匕首也应声而落。
邵焱松开钳制邵柔的手,轻飘飘的捡起落在床榻上的匕首挽了个花,锋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邵柔趴在踏上大口喘息,她捂着脖子,气喘吁吁地质问,“邵焱!你疯了不成?这里是皇宫,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父皇降罪。”
“你等会就知道我敢不敢了。”邵焱说着将匕首的尖端对上邵柔的脸,他笑的眼弯弯,轻柔地说,“别动哦,不然我可不保证这把匕首等会会插到你身上的哪里,或许是眼睛,或许是喉咙,又或许是心口。”
邵柔是真怕了。
她讨好地说,“九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下次我绝对不敢再欺负柳姑娘了。”
“如果九哥不消气,我明日就去给柳姑娘道歉,九哥饶过我这次吧?”
“不是玩玩吗?”邵焱挑眉问,“怎么现在又说是欺负了?”
邵焱说完干脆利落地在邵柔身上捅了一刀。
“啊!”邵柔顿时痛得大叫了一声,他利落的抽出刀,鲜血洒落满床。
“你不能。”邵柔虚弱地喃喃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公主。”
“公主?”邵焱将刀尖对准邵柔的脸,带笑的语气却如恶鬼般让人胆寒,“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公主邵柔,而是我府中的婢女小柔。”
“你喜欢玩,我……慢慢陪你玩。”
柳婵真坐在窗前瞧着院中快要凋零的桃树,重重打了个喷嚏。
杏桃上前为柳婵真披上一件衣服,道,“如今虽快入夏了,可早上还是有点寒,小姐不该就穿一件单衣坐在窗前的。”
柳婵真笑着拢了拢外衫,道,“没事,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
杏桃却噘着嘴给她端了一碗姜汤,碎碎念地说,“可别小瞧这一个喷嚏,万一染了风寒可不得了。”
柳婵真接过姜汤,揉了揉额间,问,“这姜汤我一定要喝吗?”
“当然。”杏桃叉腰道,“小姐上次在上阳宫落了水,就一直穿着湿衣服,虽说现在没什么症状,但万一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呢?还是多喝点姜汤驱驱寒的好,夫人可每天都问着呢。”
柳婵真最怕念叨,连忙一口把姜汤喝了。
杏桃见状喜笑颜开的接过空碗放置一边,而后道,“太好了,今天是思柔公主出嫁的日子,以后小姐再也不用担心会遇上那讨人厌的公主了。”
思柔公主嫁去山高路远的淮南,恐怕这辈子都见不上了。
提起思柔公主,柳婵真脸上就多了几分闷闷不乐的郁色。
杏桃说着,又道,“我听世子身边的小厮文兴说,思柔公主在前几日忽然恶疾,似乎整张脸都生满了可怖的红疹,如今出入都以面纱遮面,他们有人说不会好了,也有人说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哼!一定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她的恶毒,所以降下的惩罚。”杏桃生气地说,“要我说,最好是别好,让她一辈子都那样。”
天罚?柳婵真撑着头看了眼窗外湛蓝的天。
虽说她至今也无法解释她和邵焱为何重生的事,但她从不相信什么天罚。
如果真有这种东西,天下又为何有那么多坏人呢?
不过思柔公主的病无论是意外还是人为都与她无关,如杏桃所说,她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
她也不想起这个给她带来痛苦记忆的人。
柳婵真撑着头坐在窗边发呆,有时会想想司云华,有时又会想想旁的事情,口渴了就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茶,当真是闲云野鹤般的悠闲日子。
她长叹一声,如果日子一直都能这么平静的过下去就好了。
她正感慨着院外忽有仆从匆匆跑来,他们脚步急促,面色慌张似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