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妃顾不得再问她,将世子妃叫到跟前,嘱咐她招待宾客,叫上何侧妃一起走了。
红妆过了会儿也从外面进来,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十公子,没了。”
赵元璟闭了闭眼,发现赵初得花柳病时,他身上的红疮已经蔓延到了脸上,御医说发现的太晚,用好药吊着还能再活二三年。
虞娇娇说他内里器官有些不好了,治疗起来比较麻烦,需要赵初禁酒禁房事。
他已同赵初说能治好,他这些日子都很听话,虞娇娇的治疗效果很显着,他身上溃烂的红疮没再恶化,有的已经结痂脱落。
都已经看到治愈的希望了。
“怎么没的?”
红妆犹豫的看向虞娇娇,虞娇娇愣了愣,瞬间明白他死的不光彩。
“直接说。”赵元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红妆瞄了他一眼,飞快的说道:“十公子在更衣室对苏姑娘和宋姑娘用强,被苏姑娘失手杀了。”
虞娇娇张了张唇,半晌才问:“二位姑娘的清白可还在?”
红妆难过的说:“苏姑娘像是受辱自尽,宋姑娘好像是被吓到了。”
虞娇娇对赵元璟道:“我去看看。”
赵元璟挥手让红妆出去,紧紧握住虞娇娇的手,冷漠的说:“不去。”
有母妃在,轮不到她出面压事。
赵元瑾身上的戾气只闪现一瞬,便恢复温润,他端起酒盏对赵元璟道:“陪长兄喝一盏。”
赵元璟与他对饮一盏,殿内的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都在谈笑风生。
虞娇娇为赵元璟添了半盏酒,伸着脑袋对赵元瑾说:“长兄,幼虎也有爪牙,可不好养哦。”
赵元瑾仪态儒雅随和,用折扇对着她的脸轻点几下,语气无比宠溺的说:“小兕子喜欢小老虎,长兄改日为你猎一只。”
虞娇娇劝不动他,搂着赵元璟的腰,朝他吐了吐舌头,“长兄的安全最重要,长兄还是送我只雀儿吧。”
赵元瑾晦涩的目光落在赵元璟身上,半晌才意有所指的说:“入了笼的雀,还能飞吗?”
他想嗣虎,她想当雀儿,二人谁也不让谁。
不想听他们打哑谜,赵元璟按住虞娇娇的脑袋,强迫她把头缩回去,舀了一勺核桃露送至她唇边,“说了这么多话,渴了吧,快喝口水润润喉。”
世子妃听不懂话中深意,以为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气的牙痒痒,还得保持端庄的仪态,只能强迫自己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对自己的大丫鬟说道:“去瞧瞧母妃那里如何了。”
福王妃和何侧妃赶到为客人准备的更衣室,赵初和苏姑娘的尸体已经被布盖住,宋姑娘蜷缩在角落里抽泣,宋媵妾在一旁撒泼。
“王妃,你要为我侄女做主啊,她小小年纪遭此劫难,日后可怎么活呀!”
福王妃根本不想理她,问候在一边的婆子,“怎么回事?”
婆子道:“两位姑娘结伴来更衣,被尾随来的十公子侵犯了,宋姑娘说她们好像中了药,手脚不听使唤,只能任十公子为所欲为。”
问清楚事发过程,福王妃一想便知是宋媵妾搞得鬼。
赵初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定然是有人故意放他出来堵人的。
“是吃喝中了药,还是闻香中的药?”福王妃问,“手脚不听使唤,又如何杀的人?”
这说辞太经不起推敲,明摆着是讹人。
宋媵妾干嚎,“王妃这话听着叫人寒心!孩子已经遭受了巨大的伤害,竟还要被怀疑!真是没有活路了!”
“没活路就去死!”何侧妃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让她去杀了宋氏为儿子报仇,她好端端的儿子,被害至此,她这个做母亲若不能为他报仇,该多么无能!
“更衣室里哪来的凶器?”何侧妃厉声质问,“又是谁给她们下的药,领路的丫鬟去了哪里,为什么将她们二人独留在此处!”
宋媵妾道:“那你该问王妃啊,今日宴饮是王妃安排的!”
福王妃讥笑,她就知道今日这事是针对她,苏家的女孩子被赵初奸污,苏媵妾不可能与何侧妃成同盟,她不弃了何氏,苏家就可能因此记恨他。
就算拿银子和官位平息了苏家,苏长史背地里也会给何氏使绊子,甚至直接倒向宋媵妾。
她也不可能与何氏分道扬镳,落个薄情的名声。
再说就算苏家不追究,还有个宋家。
“来人,去请仵作,验尸。”福王妃看宋媵妾就是只跳梁小丑,“再请个有经验的婆子,替宋小姐验身。”
这事考的就是临场应变能力,反应慢一点,就要吃大亏。
宋姑娘惊惧的吼叫,“我不要!”
宋媵妾慌乱一瞬,很快就镇定了,“验尸是要经过苏家人的同意,王妃不叫苏家人来?”
何侧妃额头青筋暴起,“验我儿的!”
赵初也曾乖巧懂事,他是被人诱导才误入歧途,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