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书房
徐富贵和刘珍珍相邻而坐,丫鬟端上热茶,放在两人面前,随后离开房间,关好房门。
书房里面,只有徐富贵和刘珍珍两人。
刘珍珍将余田在贤文书院的情况,说给徐富贵听,让他安排人在外头接应余田,一旦余田离开贤文书院,立刻将他带回来。
徐富贵点头,他心想,贤文书院这么乱,宝儿在里面受苦了,早点回来好啊!
不过,最近暗线调查的结果显示,布行生意出问题,与贤文书院有关系,宝儿从贤文书院出来,回到家中,说不准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中。
徐富贵将暗线的调查结果,告诉刘珍珍:“暗线来信,布行异常销售的布料,很可能被运进了贤文书院。”
刘珍珍疑惑:“贤文书院?”
虽然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但是也说的通。毕竟要保存这么庞大数量的布料,普通的仓库是完全不够位置,库满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谁家卖什么东西,谁家用什么东西,谁家的仓库装什么东西,数量大或小,都不是秘密。
若是城里面的仓库有异常的地方,徐家早就察觉到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如此被动?
贤文书院独立于一座山上,范围足够大,又远离人烟,确实是个隐秘的地方。
“只是对方买了这么多布料,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刘珍珍说道。
徐富贵摇了摇头,回答:“我也在琢磨,你让宝儿在书院里留心观察,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看看是哪一路人干的事。”
刘珍珍嗯了一声,她捏住扇柄,轻轻转动,犹豫片刻,才说道:“你听过中原一刀族吗?”
徐富贵当然听过中原一刀族的事迹,他年少轻狂那会儿,尚未找到趁手的兵器,就觉得自己的兵器一定出自于中原一刀族。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外游历时,他终于碰到了中原一刀族的族人,并得到了其亲制的一柄大刀。
不过,大刀并未盖上中原一刀族的图腾,那位族人再三叮嘱他,一定不能将大刀外传,更不要对外说见过中原一刀族的人。
徐富贵今天突然听到刘珍珍提起中原一刀族,神情一时恍惚,不由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刘珍珍见徐富贵不说话,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算了,速战速决。
她接着说道:“我是中原一刀族的后人。”
“什么!”徐富贵一惊。
刘珍珍将自己父亲的身世,以及他的经历告诉徐富贵。
徐富贵眼神惊喜:“那岳父可还出货,我想要一柄苗刀!”
刘珍珍一想到自己那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父亲,早就躺在摇椅上面,哼着曲儿,好不快活着呢!突然要赤膊,哼哧哼哧站在炉边,给他女婿制刀,刘珍珍心里生出一股无名气,抬手用扇子敲了徐富贵的头。
“你想得美,你那岳父多大岁数的人了,你心里没数吗?”
徐富贵赶紧捂着刘珍珍的手,讨好般说道:“珍珍莫气,怨我,都怨我。”
刘珍珍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徐大头真是正经不过三秒,亏她刚刚还担心徐富贵会接受不了。
房门被敲响,一名小厮朝房内喊道:“老太爷来了。”
徐富贵和刘珍珍对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
徐富贵清了清嗓子,说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小厮推开门,老太爷刘勇拄着拐杖跨过门槛。徐富贵和刘珍珍迎上前,扶着刘勇坐在椅子上。
小厮递来柔软的靠枕,刘珍珍将靠枕塞在刘勇背后,调整到舒适的位置,才坐在刘勇身旁的凳子上。
徐富贵倒上一杯温热的水,放在刘勇面前的桌上:“岳父,喝点水润润喉。”
刘勇嗯了一声,他转头看向刘珍珍,问道:“你今天突然派人请我来,是小宝那里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小宝是刘勇给余田取的小名。
既然刘勇已经想到事情与余田有关,刘珍珍也就无须兜圈子了,她直截了当地说道:“小宝见到失踪五十年的族长了。”
刘勇的手激动地微微颤抖,他声音哽咽,问道:“他在哪里见到族长,族长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刘珍珍看见父亲如此激动,实在不忍心告诉他,族长已经驾鹤西去的消息,她握住刘勇的手,安抚道:“爹,您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刘珍珍斟酌字句,一边将余田信中有关族长刘安的内容说出来,一边观察刘勇的精神状态,以免他听完消息后,情绪波动过大,伤了身体。
刘勇得知族长刘安失踪后的经历,以及他想落叶归根的遗愿,还有余田询问的问题后,他连连摇头叹气,郁郁寡欢。
刘勇当年为了自保,十几岁就脱离了族群,现在五十年过去了,沧海桑田,族人早就迁移了,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啊!
况且,当年族长失踪后,他的妻儿也因族中内斗频频,没有人真心愿意出来寻找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