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扯住他的广袖,让他先坐下,吩咐宫人去端给他炖的鸡汤。
“她闲着也是闲着,鸡毛小事,何须夫君烦忧。”
“我想为你解决烦心事。”
虞娇娇无语凝结,他既不让动裴家,也不让动他养在宫外的女人,能为她解决什么烦心事?
赵元璟见她不吭声,自知理亏,心虚的问:“有什么事,旁人不能做,非得是她!”
“与段家人无关的事。”虞娇娇似笑非笑的问他,“你是不是以为,我要通过段羽,联系段允贤?”
“阿兕~”赵元璟避开她揶揄的目光,羞赧的说,“不止你会吃酸醋,我也会。”
“他有妻有子,又不是我养的外室,有什么可酸的?”虞娇娇不理解,他不爽的点在哪里。
最主要的是,段允贤远在千里之外的北疆!
赵元璟别扭的说:“我不喜欢你总想着他。”
段允贤为虞娇娇做过很多事,有些根本没有让她知道。
他就是知道太多,才懊恼自己比不上他。
他在尽力保护她,而他一直在伤害。
“你是不是在学我?”虞娇娇伸出食指,戳在他光洁的额头,迫使他抬起头,“这感觉,很是熟悉。”
赵元璟捧住她的手指,双目亮晶晶的望着她,软萌萌的撒娇。
“阿兕,你也宠宠我~”
俩人的身份对调,令虞娇娇有些哭笑不得。
两个人都在努力向对方靠近,可心的距离太远,总是够不着。
齐五娘子回到孙家,面对数十道殷切期望的目光,已然淡定许多。
“姐姐,你拿的是什么?”柳姨娘见她手里的锦盒精致,不像是凡品,忍不住率先发问。
“皇后赏赐的糕点。”
齐五娘子同长辈们见过礼,把从皇宫带回的食盒,摆到齐老夫人面前的桌案上,才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宫里的东西真精致。”柳姨娘双目放光。
一个食盒都要镶金玉,可想而知宫里的贵人有多奢侈。
若能住进去,就能拥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五娘,皇后今日传你进宫是为何?”孙大老爷才不管食盒精不精致,他着急的另有其事。
齐家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有朝臣向圣上请奏采选宫人。
裴家近日与各部官员接触频繁,很多人家都在运作,他们再不努努力,就要错失良机。
“炫夫。”
齐五娘子回的言简意赅,堂内众人瞬间化身鸦雀,叽叽喳喳的开始发问。
“什么意思?”
“炫什么夫?”
“你能不能说清楚?”
孙老夫人被他们吵的耳鸣,重重拍了下桌案,等堂内寂静无声,她才开始训诫齐五娘子。
“你在哪里学来的坏毛病,胆敢在长辈面前故弄玄虚!”
“不要以为进了两次宫,就能在家里兴风作浪!”
“往后的日子还长,谦逊低调才能行的远,莫要因贵人一时兴起的眷顾,就得意忘形!”
“倨傲频生事端,可不是明智之举。”
柳姨娘接口道:“姐姐,忠言逆耳,老夫人可都是为你好,你可别在心里记恨。”
齐五娘子青红着面颊听完训,语气不自然的说:“记恨我是不敢,毕竟还要在妾室手下讨生活。”
柳姨娘被她刺了一句,委屈的用手肘轻撞孙七郎。
孙七郎因那夜从齐五娘子处离开,去了柳姨娘的院子,已经挨过孙老夫人的训斥。
被齐五娘子当众下脸面,心中腾起浓浓的不满。
正要开口训斥,就被他的母亲柳氏捷足先登。
“你这是对我不满?”
“儿媳不敢。”齐五娘子低眉顺目的回答。
“你敢也好,不敢也罢,时光也都退不回,”柳氏面无表情的说,“这就是你的命,你也只能往前看。”
齐五娘子心里苦,但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纠结过往,除了给自己找不痛快,并不能改变任何事。
她当然是要往前看,
好不容易熬出头,再想让她在妾室面前忍气吞声,却是不能够。
孙七郎软声哄她:“咱们夫妻的日子还长,我不会再屈着你。”
他肯低头,齐五娘子也没有再端着,睨了拉长脸的柳姨娘一眼,说道:“皇后不止召见了我,还有礼王妃和越王世子妃。”
孙老夫人拧眉问她:“都说了什么?”
“就是回忆闺中的趣事。”
孙七郎问齐五娘子:“你在闺中时,是不是同她们二人有过交集?”
“跟着皇后见过几次,并不能搭上话。”齐五娘子如实回答。
她爹跟着大伯父在任上,担任太守府录事一职。
她一个流外小官的女儿,高门的贵女可看不上她。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