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去撞门,这次倒是很顺利的破开了,只是,屋外的场景让她不由得呆住了。
街上满是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们。
她们直立立的站着,眼神直勾勾地看向陈独,街道两排悬挂着大小不一的红色灯笼,红色的光笼盖了整个村庄。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街上的女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这种视线打在身上,令人心里直发毛。
没有影子,她们都没有影子。
陈独低下头,惊恐地发现,自己也没有影子,所有人都没有影子......
乍一眼看上去,所有人都没有动作,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陈独不敢动,却观察周围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前头的已经要进入院子里了。
与此同时,非自然处理局内。
王宿盯着面前的超大坐标地图,指着一处红光闪得最为频繁的地方摁响了身边的报警器。
“西南处G21区域数据异常!请上级指示!”
“群内统计看有谁在附近,派去察看。”徐柏岩冷冽的声音从传讯机内传来。
简见道幽幽抿了口茶:“王宿,要我说,你这还是新人太过紧张,危险区偶尔总会异常的,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大块头是个死心眼儿的,一板一眼做事,人也耿得很,听到这话当即不爽地反驳:“真有事了你能负责吗?”
简见道刚想开口继续回怼,陈青出言打断:“群内有离得近的已经赶去那边了。”
“这个新人陈独......怎么还没回复?”
“简见道,你新人培训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跟她声明群的重要性。”
“说了啊。”他抿了口茶,虽然他常摸鱼,但这种重要的事还是需要多强调几遍的。
手机没信号的陈独自然是收不到消息的。
她看着往院子里不断靠近的红衣女人们只得一步一步往后退。
眼不见心不烦,陈独索性又退回刚才的屋子内,留了一条门缝露出眼睛往外看。
那些女人还在不断像屋子里靠近,陈独搬了一把椅子抵在门边,门锁在她冲破屋门的时候已经坏了,现在只能借助这个椅子拖延时间。
陈独坐着椅子靠在门上。
背后是不断加大的力度,该死,那些女人估计已经到了。
她的视线转到正对的镜子上。
她明明记得,那面镜子已经碎了啊,怎么现在还会完整的立在眼前。
陈独走上前去,伸手去摸镜子,手竟然穿了进去。
另一个空间......这可能是唯一的出路了。
身后的女人已经将门推开了一个缝儿,椅子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陈独一不做,二不休,扒着镜框把头探了过去。
镜子里面是一个和刚刚的房间一模一样的房间,只是正门口聚着三个人望着门外。
“白哥,这怎么办?这么多鬼......咱们打不过吧。”黄毛男生搓着手看向离门把手最近的黑发男人。
“文希昭,你不说洒洒水吗?现在你倒是洒啊。”寸头男踹了黄毛男的屁股一下,无语地说。
黑发男人看着很稳重地样子,只是在门缝处观望:“别闹,再等等。”
陈独正费力地往外爬,她看不到身后,膝盖已经抵到了木质的梳妆台面上,却感觉两只脚腕儿似乎被抓住了。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黑发男人把头贴近门,凝重地聆听。
“你们别特么听了,先来帮帮我。”陈独无奈地喊道。
她还以为这人有多么的敏锐,连声音从哪传来的都不知道......
她脚腕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抓住她脚腕的手像一块前年寒冰,那种阴冷从脚腕向着小腿蔓延,陈独感觉自己下半身都要冻住了,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只能借双臂死死地扒住桌沿儿。
被唤作文希昭的男人看见陈独惊得跳了起来:“你是人是鬼?”
倒是寸头男,已经伸手开始拽陈独了。
“人啊,费什么话,先帮忙。”
陈独感觉自己像一根绳子,两边受力,她尽力地感受着自己的下肢,努力挣扎,面前几个男人一起把她往外拽。
下一秒,陈独的鞋留在了镜子那头,她光着脚跪坐在了梳妆台上。
“你,你也是做任务的?”文希昭上下打量着陈独。
“我没接到这个任务......我只是误入。”
“误入?那可完蛋了......我跟你说.....”文希昭一顿科普,最终被寸头男一记肘击打断:“你没听人家说没接到这个任务吗?还说一堆,显你呢。”
“你好,我叫万古。”寸头男伸出手来,“冒昧问一下,你接平台任务有多久了?”
陈独回握他:“陈独。”
“快一周了吧。”
黑发男人颔首示意:“白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