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知道米哈伊尔公爵着急,只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着急。在他看来在敌后搞破坏不过是小打小闹,就算能给敌人制造一些麻烦,但指望靠它分担正面战场的压力也太不现实了。
只不过米哈伊尔公爵特意派人来催他也不能不做个姿态,他和颜悦色地招待了米哈伊尔公爵的副官,然后告诉他一切都在顺利开展,很快就会有战果了。
当然副官走了之后,阿列克谢也变了表情,这件事他虽然没有太关注,但也知道按照李骁的计划,首先会加强保加利亚人的训练,尽快帮他们训练出合格的士兵。然后才会介入作战。
如果保加利亚人训练得比较好,那很有可能鲍里斯的人就不会直接介入战斗,而是从事训练以及保障资金运输安全的工作。
阿列克谢希望最好是如此,自己人能不上场最好不要上场,子弹可是不长眼的,还是让保加利亚人自己去填坑吧。
“没那么简单,”李骁听说此事后,叹道:“维什尼亚克和鲍里斯说保加利亚人问题不小,表面上看组织起的人倒是不少,但大半都是乌合之众,战斗力根本不值一提。”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成份复杂,不少人都是当地贵族的农奴和仆从,其实就是他们的私军,这帮家伙是听调不听宣,就是想从我们这里白票武器弹药……”
阿列克谢张了张嘴,很想骂一句,可是他对此早有了心理准备,保加利亚人的骚操作在他看来太正常。是人都会有私心,他和李骁的私心是从保加利亚抢点钱财,而保加利亚人的有私心从他们这里白票武器也在情理之中嘛!
反正大家都是利益使然各取所需,硬要上纲上线也不合适。
“那维什尼亚克准备怎么做呢?不可能白给他们武器弹药吧?”
“当然不会,他没有那么傻,差不多他已经谈妥了,想要武器弹药就得拿东西换。”
阿列克谢皱眉问道:“拿东西换?钱财吗?”
李骁大笑道:“他和保加利亚人都不可能那么傻。拿钱换那是做买卖,我们的目的又不是仅仅冲钱去的,而且那么捞钱吃相太难看,难免被保加利亚人换恨在心惦记上……到时候我们又是客场作战很是吃亏啊!”
“那他准备怎么做?”
“武器弹药得用土耳其人的脑袋来换,折算起来大概是三个人头加十卢布换一只步枪……”
阿列克谢愣住了,因为这么操作简直闻所未闻。钱对保加利亚人来说可能还是小问题,但土耳其人的脑袋就是大问题了。
如果他们想要武器弹药,那就只能去屠杀土耳其人,看土耳其人也不是韭菜可以随便收割。
这是逼着保加利亚跟土耳其结仇,而且就算保加利亚人豁的出去放肆收割土耳其人,总会让土耳其人发狂,到时候必然要围剿他们。那时候以保加利亚人的火力,在土耳其人面前不可能不吃亏,想要单方面的壮大势力根本不可能。
如此一来,保加利亚人只能硬着头皮跟土耳其人硬碰硬,必然只能愈发地依靠他们的援助,那就好控制他们了。
“太损了,这个办法肯定是你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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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阿列克谢的指控李骁摊摊手道:“这还真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不过在提醒了下维什尼亚克,让他设法使保加利亚人跟土耳其人结仇,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听从我们的安排。”
阿列克谢问道:“保加利亚人肯干?”
李骁笑笑道:“当然不肯啦!只不过嘛……”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总有那狗胆包天不怕死的,毕竟不是所有的保加利亚贵族日子都过得去,总有那受够了气吃够了亏准备豁出去的。维什尼亚克和鲍里斯就找到了这么几位,他们很乐意用土耳其的人头换东西啊!”
阿列克谢瞪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保加利亚人上当,因为这摆明了就是饮鸩止渴啊!
李骁悠悠地回答道:“饮鸩止渴对某些保加利亚人来说也比当场饿死强啊!”
阿列克谢顿时不说话了,如果是几年前他肯定不相信,但现在他看过太多太多底层人的生活状态后,知道对那些走投无路的人来说,只要有口饭吃什么都愿意做的。
李骁又道:“当然,这些人还比较少,所以我们必须添一把火!”
阿列克谢下意识地就知道这把火肯定会让保加利亚人愈发难受,某人的鬼点子和骚操作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打算做什么?”
李骁笑笑道:“我希望宣传部门加大力度报道保加利亚人在敌后的丰功伟绩,一定要让整个欧洲都注意到他们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尤其是让土耳其人注意到保加利亚人都做了些什么。必要的时候可以多编一点故事,夸大一点他们的战绩……”
阿列克谢是哭笑不得,如果说维什尼亚克的办法还只有七分阴损的话,那李骁这一招就是十分恶毒了。这就是把保加利亚人架在火上烤。
你想想他们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