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解语挽着杨姝颖回到包间,安慰她说,“没事了,别害怕啊!”又问她说,“你怎么认识那人的?”她差点就直说“你怎么认识那流氓”了,为谨言慎行只用了“那人”两个字。
“我们是MBA班的同学,一起上过课。”杨姝颖说着,又加了一句,说,“他是往届的师兄,听班上同学说,他一直死皮赖脸的不肯毕业,就为了认识每一届班上的女同学,到我们这一届,他直接重修了!”也是人才!
“那就是个流氓!”郑解语压低声音说道,“以后你可别对他客气,别搭理他!”欺软怕硬的东西!
“嗯!”杨姝颖点头说,“我知道了。”我哪儿敢给自己惹事?已经是泥菩萨过江的状态!
两人说了两句闲话,韩川和韦周七也回来了。
这韦周七一回来就同杨姝颖告罪,说,“让嫂子受惊了,真是过意不去!”
杨姝颖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反应过激了,那人我是认识的。”这样搞得自己特矫情,特娇弱!
“怎么是反应过激?”郑解语忿忿不平道,“我们在场他都想强行把你拖走,要是只有你一个人,指不定那流氓能做出什么事来呢!”是不是?
韩川没有说话,那种情况下,一个女孩子会感到害怕,很正常;况且他曾无意间听杨姝颖讲过,她幼时有被侵犯的经历……
“没事,没事。”杨姝颖仍选择息事宁人,笑说,“我不会和他独处的,我懂得保护自己。”不要再提了!
“不怕,他以后不敢了!”韩川对杨姝颖微笑,说,“他再敢接近你,我打断他的腿!”绝不手软!
“嗯!”杨姝颖微微颔首,虽然韩川这话说得够血腥,但她感觉心里很温暖。
郑解语夫妇同杨姝颖他们作别后,上了自己家的车子;韦周七因为喝了酒,又不舍得劳动妻子开车,因此让家里司机来接;夫妻二人坐在后排说话。
“你那同学,看上去很普通呀!”韦周七笑道,“说话声音都跟蚊子似的!”不够大气端方!
“你才像蚊子!”郑解语瞪了丈夫一眼,连同他的手都被郑解语给甩开了。
“生气啦?”韦周七连忙赔不是,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夫人您的同学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还真会见风使舵!
这就给自己找补了?郑解语笑道,“难道你喜欢嗓门大的市井泼妇?”还不是看人家家里的门面!
“我只喜欢小花!”韦周七端的是会哄老婆,说着还凑过去亲了下妻子的脸颊。
郑解语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你不了解小颖,她是个很好的人!”不是谁都能得郑解语一声好的!
“哦哦,小花说她好,那她就是好的!”韦周七笑得漫不经心,他这样说完全是给妻子面子,因为他实在没看出杨姝颖身上有任何可取之处;同时,他也不理解一向不解风情的硬汉——韩川——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女孩子生出这许多柔情似水。
“哼!”郑解语冷哼了一句,说,“你别用话哄我,我难道会看不出来你看不上小颖?”
“没有看不上!”韦周七笑道,“再说了,我看上她做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真是一刻不耽误的表忠心!
“起开!”郑解语将丈夫推开,嗔怪道,“那你说说,小颖怎么就让你看不上了?”
“咳!”韦周七轻咳了一声,正经危坐,道,“观其行,最多能称得上是中人之姿!听其言,胆小怯懦!”顿了顿,总结了一句,说,“那位杨小姐,她能当好一个小家碧玉就很好了!”你要我说的!
“呵呵!”郑解语冷笑,“就你家是大家,名门望族!”心中冷哼一声!
“不敢当,不敢当!”韦周七连忙对妻子点头哈腰的,告罪道,“我哪敢在夫人家门前夸门第!”真的知道错了!
“河东柳氏听说过吗?”郑解语突然凉凉道。
“必须的嘛!”韦周七回答道,“他们家别的不说,就红酒这一块,垄断了江城90%的业务。”名震一方的嘛!
闻言,郑解语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河东柳氏’的前身,叫作‘杨柳集团’?”
“不知道!”韦周七仍是漫不经心的口吻,说,“我管它前世今生的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颖的爸爸是‘杨柳集团’的长子嫡孙!”郑解语道,“杨叔叔还在时,掌握着‘杨柳集团’51%的股份。”顿了顿,继续道,“怎么样,七少,论门第家世,小颖她也是个大家闺秀,您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势利眼!
闻言,韦周七也楞了一下,看着妻子说,“不是,这‘河东柳氏’不是姓柳吗?怎么又冒出一个杨姓来?”怪!
“这个我不清楚!”郑解语道,“不过听小颖提过,说她太奶奶嫁过两任丈夫,小颖的两位太爷爷皆早逝,但她太奶奶为两任丈夫都生养了孩子,而且养了兄弟好几个,反正就是一大家子……”那位太奶奶也是够能耐的,在那个年代只身养大那么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