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阁微微一笑,道:“人间凋芳长已尽,冬润红梅识闻香。常无觅冬之白,到白方知此间仙。”
笑吟一绝,孔阁淡淡的在花蕊上六六位落下黑子,一道黑子直连,一如长星坠空,凋花破,局势猛改,再观黑子,无数长星坠空,中间一轮黑月,棋盘局势大改,哪还有什么落花之势,俨然坠星之局。
两手棋落。
卫长吟锁眉细看,之后一声长叹,“哎”
“原来不是落花局,而是坠星势,高,实在是高!!”卫长吟只第二子,便不知道该怎么落子了,满盘白子如黑夜,被一袭长星落得稀乱。
孔阁微微笑意,点头道:“先生,我可没过此局乃是落花势,只是你一招不慎,分了局罢了。”
再观棋盘,白子溃不成军,只因为孔阁一子改了局面,白子散落如稀泥,不论在什么地方下棋,都是防不胜防,攻守易位了。
卫长吟沉默良久,在棋盘末位落了一子,企图起泥翻黑,整军待势。
孔阁见卫长吟落此一子,细看之后,称赞道:“先生此棋神妙,不错,不错,还算有些本事。”
黑子再落棋盘入位九三,孔阁做了个请的手势。
卫长吟一子,算是斗转星移,覆开了此局。
两人开始真正的对局。
白子转落平四二位
黑子再落上九九位
六十几手棋之后,卫长吟已经略感不支,加上他本是身中火毒,体力和脑力都开始感到困难,最后看孔阁一个黑子落下,棋局已经成了定局,逼得他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直直的撒在了棋盘上。
“我输了。”
“我输了啊。”
卫长吟伸手抓起袖袍,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离坤急忙扶了上去,问道:“卫师伯!”
卫长吟慢摆了摆手,示意不碍事,随后缓缓起身。
孔阁心下得意自己的棋局,看着卫长吟吐血,心下有些略微的歉意,也跟着站了起来,递上怀里一枚药丸,道:“此乃补身顺气丸,固本培元。”
离坤忙结过,交给卫长吟服下,卫长吟吃了,抱拳回道:“多谢先生赐药。”
孔阁对着卫长吟微微一笑:“阁下中毒已深,接下来的几局只怕熬不过几手,老夫经络阁内的残局,不论时候,阁下大可休息两日,待身子好些了,再来挑战不迟,老朽在此随时恭候。”
离坤看了看已经输了棋面,担心卫长吟道:“卫师伯,你看如何?”
卫长吟点零头,对着孔阁抱拳道:“既如此,先回镇上休息一晚,我们明日还来求教先生。”
孔阁起身,指了指不远处的羊肠道,道:“诸位请便。”
孔阁完,又从自己怀里摸了一枚红色的补身顺气丸递给了离坤,看了看离败,笑道:“离宗宗主中毒已深,这一味药丸奉上,鄙人明日在此恭候诸位大驾。”
离败拱手谢道:“多谢神医赐药。”
孔阁回道:“就此别过。”
余辉之下,离败一行人缓缓的离开了经络山,过了铁索桥,往梅镇上去了。
丰花汀,梅镇镇上。
好几个酒馆散落在桥流水的街头,镇上酒家只几许,看上去大气一点的,只一家,唤作梅镇酒庄,处在丰花汀市集正郑
离坤一行人落脚安宿便定在了梅镇酒庄。
邻里几家楼铺,赌馆酒坊,茶楼客居还算是繁荣之地。
离败和卫长吟别三两剑客扶着进了酒家。
定了几个宿处,送入房内休息。
大客房内,离败被两个剑客扶着安息下去,忙吩咐后厨熬药煎汤,将携带的几副请庐山名医安排的高药送去熬制。
几副药多是人参、丹参、鹿茸、虫草之属,均是益体补元之药,换句话,便是花了大把的银子,用来吊命用的药贴。
“老卫头,来来,我们扶你去休息去。”大长老阮忠在卫长吟身侧看着卫长吟一脸苍白,气血不足,急忙道。
离败已经被两名年轻的剑客扶了过去,躺在床上咳嗽,等着药来。
卫长吟闻言,急忙摆了摆手,对着阮忠道:“阮老,快去拿笔墨纸砚来!!快!”
阮忠知道他的意思,问道:“卫老,你的身体可还行?”
卫长吟咳嗽两声,坐在椅子上缓了一阵,回道:“死不了,快去找笔墨来,过得半分,我便要忘记那余下八局的棋势了。”
“好。”阮忠看了看离坤,吩咐道:“坤儿,快去。”
离坤闻言,带着一个剑客师弟,疾疾奔了出去,不多时,便拿着一帖黄皮纸端了笔墨纸奔了进来,一一铺开,摆在了桌子上。
卫长吟喝了一口刚熬好的药汤,急忙接过笔来,吩咐离坤研墨,自己沾了墨水,在八张铺在桌子上的黄皮纸上开始落笔画棋。
画的自然是那经草棚子经络阁里的余下几局珍珑的布局,为得便是为明日之战做好准备。
半个时辰过去,卫长吟画完棋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