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诣见状,喊道:“住手,府尹大人这是要将犯人打得说不出话来了,我这里还怎么叫他认罪呢?”独孤诣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将声调提得老高,紧接着淡淡补充了一句“是不是想打得他说不出话来,好找借口包庇啊?嗯!”
堂中两个侍卫闻言,急忙住手,堂上方虎闻言,吓得急忙下了座椅,对着这边偏门的人就跪了下来。
独孤诣皱眉,有些不耐烦了,升堂审案怎么麻烦成了这个样子,这当官的又是审问的自己儿子,越发的磨磨唧唧混时间。
“罢了罢了。”独孤诣起身直接走到了那方阔身侧,方阔恶狠狠的瞪着他,没等方阔有多余的动作,独孤诣一掌直接拍在了他的头顶。
方阔笔直跪着,瞳孔直接放大,已经死了。
独孤诣转身径直走到跪在地上的方虎面前,但见方虎转头看了看已经倒地的儿子,气的手直发抖,虽然跪着,拳头却已经握紧了。
独孤诣讪笑的瞥了瞥方虎,冷哼道:“康州府尹方虎!纵子行凶,屡次不改,还派人杀人灭口,让你原本有的一点好名声都被你败干净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成为一州府尹?民间流传的‘康州六县皆可去,唯独一城去不得!’可见你康州城乱成什么样了!你该不该死?”
方虎战战兢兢回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啊!”
独孤诣闻言,回道:“该死就好!”说完轻轻抬手,掌中已经运气。
一侧赵丙宪见状,急忙跪了下去,喊道:“圣上!!求你手下留情,老公爷这些年还是为民众做了不少好事的!还望您能饶了他老人家一命。”
偏房之内,一个提了长枪的年轻人直接冲了出来,手里长枪指着独孤诣。
“放了我家老爷!”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虎义子肖蟒。
另一边偏房,一个手持长剑的人奔将出来,和肖蟒对着独孤诣形成了夹击之势,正是玄天教明水堂主李近一。
“这位老先生,做事情还请留一线。”李近一冷冷回道。
李近一和肖蟒多是和行走江湖的人打交道,并不认识独孤诣手里的‘御龙令’,但是见府尹叫他圣上,想来那令牌不是一般人能持有的,都只以为眼前的白发老人是上面下来的暗访高官,譬如皇帝身边的公公之类的,保不准是个保护皇上的高手。
尤其是李近一,早年间听说当今皇帝身边有个使用暗器的高手,厉害的很,今日见了孤独诣,倒是将之结合起来,一联想,怕得不行。
独孤诣看他二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能帮方阔那小子在路上打劫的帮凶,索性都杀了。
只是这位赵将军不能杀,独孤诣回了他一句,“赵将军,那我问你,方虎替他儿子善后,可有放过那些受害者一家人?”
赵丙宪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直犯嘀咕:都怪小公爷当初惹出的事情太多了,哎,这下可害了老公爷了。
赵丙宪呆呆的跪在原地,沉默着。
独孤诣不再多言,直接踢脚后仰,直接打在李近一手肘上,李近一吃疼,剑直接松开了去。独孤诣转瞬便接住了那柄长剑,顺手格挡了肖蟒刺过来的长枪。
一招‘引风流云’使出,其剑尖横扫先打退了肖蟒长枪,后手一圈,收剑刺向身后的李近一。
那知道李近一剑落手之后,见势不对,忌惮眼前老者的本事,心里暗道昨日才吃了亏,自己的手臂还没恢复完全,要是再和他对上招,只怕小命不保,管他是不是想杀自己,先跑总是好的。索性直接转身就跑,几个呼吸之间,已经穿过偏房跑出府去了。
独孤诣一剑落空,看了看那左侧偏房晃动的门板,嘀咕了一句“好家伙,跑这么快?”
肖蟒没等独孤诣回身过来,直接一招‘长虹贯日’刺了过去,独孤诣眼疾手快,一招‘欺云式’一个侧翻,纵身跃起,剑指正要往后跑的方虎。
肖蟒的长枪当空穿过,从独孤诣跃起的腰间刺了过去,并没刺独孤诣分毫。
可这时候,独孤诣的手里的剑就要刺中方虎的后背心,肖蟒顾不得收长枪,直接松手,脚上使力倒退了几步,右手疾疾的伸了出去,一招擒拿手直接抓住了独孤诣的长剑剑身,只为了让方虎逃走。
利剑穿手,肖蟒的手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一时间,他的手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独孤诣可不会心生怜悯,直接运上了几分力道,手里长剑猛的向前一推。
‘吱,吱,吱...’
几声刺耳的剑擦骨头的声音传来,肖蟒的手被独孤诣手里的长剑带着划了几寸,肖蟒的骨头被独孤诣手里的长剑直接卡了进去,那几声‘吱吱’声便是剑卡破了手指骨头的声音。
肖蟒被独孤诣的剑带着向后拉了几步,独孤诣的前半截剑直接扎紧了方虎左边后心。
肖蟒的手就卡在方虎背后的官袍上!独孤诣皱眉,这小子倒是护主。随后,为了确保方虎之死,独孤诣直接松手,在剑柄上并掌,用手掌根直接击打在了剑柄上,使之又前推了半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