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
刘伯与小雨解释道:
“小雨,流飞。你们也见过我的朋友了,我和姜诣二哥、瘸老徐乃是早就认识的好朋友,我本打算路过此地,和瘸老徐叙叙旧之后,便和你们一道南行去冬行山调查那一带闹鬼的事情。
可眼下,我们的二哥回来了,我们有了其他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我们再往南行一两天的路程,我们就不和你们一路去冬行山,我们要转水路去观云岛一趟。
所以老夫要在这里给你们解释清楚,还望你们提前做好准备,过了镇子翻过对面山,到了明水下游,我们便要分开走了。”
小雨和俞流飞问言,俱是一怔。
小雨好奇问道:“刘伯,你们有什么事情?危险吗?需要我们帮忙的话,我们可以先和你们一道去走走去,反正去冬行山也是早晚的事儿。”
小雨虽然在江湖上听闻冬行山闹鬼,可那是魔教的地盘,闹鬼多半是魔教的人搞出来的,要不是师父封弈叮嘱师兄和自己去瞅瞅什么原因,美其名曰惩恶扬善,还不是为了给他扬名。若非如此,他才不愿意去搅那趟浑水去。
若是能跟着刘伯混一段时日,晚些时候再去也好,毕竟刘伯的武功都这么高了,有个照应,人身安全便有了保障,如今遇见他两个朋友,看上去武功也不差,若是能一道去,就更好了,眼下刘伯如此一说,去冬行山,岂不又只有他和自己这个傻大个子师兄了。
故而小雨向刘伯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俞流飞的一怔,则是因为才听刘伯说瘸老徐要和他们一道走,这一路能有书听,可不无聊了,眼下,刘伯又说他们不一路走了,故而有些遗憾和失望。
刘伯摆了摆手,回道:“危险倒是算不上,只是我们此行应该要去很长一段时间,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几年,你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白白耽误时间,还是免了吧。”
小雨闻言,也不在多问,毕竟是刘伯自己的私事,他不愿意多说,自己要是再多问,就显得不礼貌了,小雨便端起酒杯,敬刘伯道:“既如此,那等我们到了明水下游再道别,今儿个就先喝个高兴。”
众人端酒而饮,相谈甚欢,不过少有江湖事,说的多是瘸老徐根据早年跟着独孤诣走南闯北为基础编造的故事,俞流飞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解了他想听书的瘾。
小雨说的喝个高兴,却一直没喝多少,毕竟他对于酒这玩意儿,还不是很喜欢,倒是俞流飞憨厚得喝得不醒人事了。
小黑丫头常常都是捡别人的剩饭吃,这次好不容易上桌子吃饭,自然吃了个饱,撑出了好几个嗝来。
刘伯吩咐小二哥,与众人一人安排了一间上房,尤其是小黑丫头,一身味儿臭,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洗过澡了,让小二哥给他烧了一大桶水,让她自己去茅房沐浴。
住宿安排妥当,小雨拉着人事不省的俞流飞回房间去给他安置好,小黑丫头跟了上去。
小雨让她跟着小二哥去,自己提水洗澡,回屋子收拾收拾睡觉,明儿还要赶路,她听话去了。
若非遇上小雨、刘伯他们,她哪儿有钱买新衣服啊,更别说住店了,所以她对小雨的话很是听从,只求小雨不随便赶她走便是。
刘伯三人顾自喝酒继续畅谈往事,显然是要至晚方休,不知几时才散了。
为了他们喝酒以后方便休息,老板娘特意今晚给他们安排的是客栈后院的房间。
客栈过了一个小巷子便是后院,乃是一个大的四合院,一边是洗房和备水房,其余三面都是只有一层楼的雅舍,小青瓦,石板地,颇为安静。
晚间。
一轮弯月澄明如镰割碎了夜空,稀稀散散的星点像是刈麦人收割时候散落田间的点点麦粒,仿佛落在夜空这一片大麦田里的点点希望,熠熠生辉。
小雨刚把俞流飞安顿好,准备回自己房间。
诚然,他们住这里的客栈不缺房间,没必要和俞流飞打挤。再者,有刘伯在,住店的钱都是小钱,不必为他节约。
小雨刚回自己房间躺下,就听见“咚咚咚”的几声敲门声。
小雨并不嗜酒也不贪杯,所以酒意不重,头亦不晕,听得很真切。
“可是小二哥送洗脚水来了!门没关,端进来便是放在架子上便是。”小雨有些倦怠,并未起身,只喃喃道。
门开了,却没多大动静,也没人端盆送水的,也没打招呼。
小雨感觉不对劲,坐直身子起来,眉头一皱,嘀咕道:“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你不去洗澡,跑我这干什么来了?”
小黑丫头吃饭的时候啥也不说,也没报个姓名啥的,只顾着吃东西,这时候出现在小雨门口,小雨皱眉看着她。
她咬着嘴唇,轻轻皱着眉头,“我我…我要去洗澡去…”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小雨。
小雨嘀咕道:“你要去洗澡,去呀!跑我这里来干嘛?”
小黑丫头双手无处安放,有些不知所措,埋下头小声嘀咕道:“茅房那边太黑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