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许是被他这股子热情劲儿感动,虞杳盯着看了一会儿,捧着手中香姑递上的热茶,边喝边问认真拔鸡毛的瘦高个儿。
“嘿嘿……我叫饱饱,十九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带着方言口音回答,给虞杳听的一头雾水!
宝宝?
还是豹豹?
“哪个字?”
疑惑之余,虞杳又忍不住多问一句,这一问给这活宝也问愣了,眨眨眼想了想,他又笑着说;
“哪个字我也不晓得,反正就是吃饱了不饿肚子的那个饱,当时我爹取名儿时,就是希望我这辈子都能吃的饱饱的,不挨饿!”
说完这话,他神色落寞的低下头又认真拔鸡毛,不难看出,他想到了伤心处!
结果没伤心几秒,想到还没接介绍自己的姓氏,他又抬头盯着虞杳认真补充道;
“对了,我姓裘,不是骂人那个,是……是……反正是好话那个字……”
说完,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手中的一根鸡毛插在发间都不曾察觉,接着又低头认真拔毛,虞杳却若有所思;
裘饱饱!
求抱抱!
还真挺特别!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转而又盯着裘饱饱身旁略胖的那个小伙儿,不待她开口询问,人家就主动介绍起来;
“我二十,叫车高高……”
“噗……”
举高高?
虞杳一时没忍住笑出声,给车高高看的不好意思,但还是出言解释;
“是马车的那个车!”
原来是车高高!
虞杳点头时不由打量他一眼,觉得名字很好,估计是父母希望他长得高高壮壮,所以才取了这个名!
二人刚拔完鸡毛,正开膛破肚,院里进来一个挑着担子,粗布裤角挽起露出些许脚脖子,个子与香姑不分上下,但很瘦,头上包着蓝红头巾,身着灰色粗布斜襟上衣,下身深蓝长裤,一双沾满泥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布鞋,面容消瘦但精神十足的年轻女子,当她看见裘饱饱和车高高二人手中的鸡时,先是一愣,然后扔掉肩上的担子;
“咣当……”
“我的鸡!你们敢杀了我的鸡!我和你们拼了!”
年轻女子愤怒的大叫一声,然后抡起扁担,朝已经提着鸡撒腿逃命的裘饱饱和车高高冲上去,边跑边骂,全然无视虞杳几人,就像没看见一般!
“青青,你听我说……”
“说个屁,你还我的鸡!”
“改日我还你两只,不,三只,三只……”
“你拿这话骗了我多少回了,今日不打断你的腿我跟你姓裘!”
“别别别,千万别打,今日……今日来客人了,青青给哥留点儿面吧!”
裘饱饱这一说,青青姑娘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拿着扁担转身朝火堆旁的几人看去,最后定睛在虞杳身上。
此时的虞杳也正盯着这位‘亲亲’姑娘暗自感叹;
亲亲,抱抱,举高高!
一下子都凑齐了!
“这公子,好生俊俏!”
盯着虞杳看了好一会儿,青青姑娘不自觉的发出这声赞美来!
语气认真,没有丝毫轻浮之态,纯纯的一句赞美,但是给所有人整不会了,尤其是虞杳本人!
低头看看她这小身板儿,除了白点儿,瘦点,脸蛋精致点,作为男人还真算不得好看,更看不出什么优势!
可是,又有哪个人不喜欢被人夸的?
此时的虞杳也是如此,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给这位盯着她看的‘亲亲’姑娘露出一个笑容;
“砰……”
瘦瘦的姑娘手一挥,直接扔开扁担,疾步向前,在虞杳以为她向自己冲来,正想着要怎样防备时;
就见青青姑娘激动的从她身旁跑过,直朝后面,栓马的暗处角落里而去,盯着吃草料一群马高兴的蹦跶;
“天呐!马儿,好多的马儿!”
“怎的会有这般多的马?”
“它们好生可爱!”
“都是活生生的马儿,不得了!”
“这要都是我的多好呐!”
也不知道这位青青姑娘有多爱马?
反正她不顾任何人的眼光,站在那里不停的高声惊叫,又跳又笑,开心的根本控制不住手脚,给一旁提着鸡的裘饱饱和车高高整的丢人不已,连忙一头钻进旁边的灶房,眼不见为净!
惊叹声、夸赞声、一直没停过的青青姑娘也不觉得累,对着一群马的屁股都不停的夸赞,让虞杳真正见识了什么叫拍马屁,也对这姑娘的精神头儿表示敬佩!
她都不知道累吗?
那两个柳条框看着可不小!
何况里面还有满满的青草(野菜)!
“它们吃草真好看!”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