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的确定我们会来?”
五人骑着马向西,浑身舒坦的刘蒙犹如打开话匣子一般,忍不住问前面的虞杳。
“因为秦沐和你都是有野心,有想法的人,你们二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虞杳扭头打量一眼秦沐,便笑着如是说道。
这番话,让秦沐有种遇到伯乐的感激心理。
“那公子怎会花这般大手笔买四匹良马,万一我们兄弟不来,这马儿不是砸手中么?”
摸了摸胯下的爱马,王二石也忍不住问出疑惑。
不成想,他这一问让虞杳笑出了声;
“就算你们不来也不打紧,这四匹马到下一城我转手一卖,一匹马不说多,轻轻松松挣个几两银子不成问题。”
“所以,里外里我都不亏!”
这一番轻松言论,让身后的四人脸色一变,齐齐沉默,心里除了对虞杳佩服以外,更多的便是庆幸!
庆幸他们的选择!
“赶路吧!争取在天黑前到达下一城!”
“驾——”
虞杳扭头说完后便打马加速,朝前飞奔而去。
“驾——”
身后的四人也不甘示弱,一个个的挥舞着马鞭抽打着胯下的马儿加速,身后卷起滚滚烟尘,一会儿就跑的老远。
……
‘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不……不要……”
“桃桃……不要……”
从梦中惊醒的太子直挺挺坐起身,满面泪痕悲痛喊叫着,待慢慢清醒过来,才发现又是一场噩梦!
可是,梦中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决绝身影,以及冷漠到底的话语都让他无法接受,并心慌的厉害!
突然,从悲痛中回过神来的太子,开始在床上慌乱摸索起来。
很快,就从床内侧枕头旁摸到了那个半臂长的人形木雕捧在手里,并一脸痴狂小心摩挲着;
“桃桃……你终于又入我梦中了!”
“桃桃……我错了,我知错了……”
太子披头散发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人形木雕低语哭喃,说着又把那人形木偶紧紧搂在胸口,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好受些。
可是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人形木偶有好看的发髻,乃至精致的发饰与衣裙,唯独没有五官,整个面部一片空白。
这也是太子祁容舁最痛苦的一点!
本以为雕刻一个和虞窈长相无二的木偶,来慰藉心中如狂浪般思念和悔恨,可是待雕刻五官时,他竟发现不知从何下手!
当然,并不是他手艺不精,而是他猛地意识到,竟想不起虞窈五官的细微之处,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发现对虞窈很陌生!
这对他来说犹如当头一棒,哀痛欲绝!
再回想前世,他与虞窈夫妻四载,可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到,就是大婚之夜,他都未曾去婚房掀起那顶红盖头,反而是去安慰旁人!
想到这儿,太子那颗痛到已经麻木的心再次抽搐起来,甚至整个人又开始恶心的干呕不止。
即便心痛难耐,干呕不止,可太子就像惩罚自己一般,抽痛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前世的种种,回想着他和虞窈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场景;
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们婚后一月有余,或是更久,具体的时间他已记不清,只记得那日伏怜滢来东宫,他听闻后放下手头要事急匆匆赶了过去,就见他的新婚妻子——虞窈也在,而且正被人指着鼻子大骂;
他不曾问妻子为何被人骂,也不曾问发生了何事,只上前心疼的搂着伏怜滢好声安慰,并当众承诺此生只爱她一人,就是妻子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当时,他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虞窈,也不曾想她听到这番话后的反应,接着便背对着她恶言警告,让她以后莫要在东宫乱走,更不能出现在他与伏怜滢面前。
从那之后,他确实在东宫再也没见过虞窈,就是各种大小宫宴也没见太子妃——虞窈的身影,取而代之的便是伏怜滢陪伴在他身侧,哪怕那时他们二人一个已娶,一个未嫁,这也让太子妃彻彻底底沦为笑柄。
就是后来他登上皇位,也没有如惯例那般册封正妻虞窈为皇后,而是让她顶着他妻子的名头,从东宫的后院儿挪到皇宫的冷院,期间也并未曾见过她一面,哪怕知道她过的很不好,哪怕知道为了讨好伏怜滢这个皇贵妃,宫人对她辱骂苛责,他也漠不关心!
后来……
后来虞家满门被他下旨斩首,虞窈在广安殿外跪求三天三夜,他也只远远看了一眼,而后还让人把她拖走。
再后来……
坐在床上已经泪流满面的太子,回想起前世的种种,发现他和虞窈竟然也只见过这几面而已!
而且,每次见面他都没有正眼瞧过虞窈一眼,更别说仔细打量她,或者有什么美好回忆!
唯一一次认真看虞窈,便是他做鬼后,在悬崖边上苦苦哀求那个已身怀六甲,却生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