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不幸的事情,大多数人很难保持冷静。越无法冷静越要强迫自己冷静。
还活着,还清醒,绝对要第一时间保存关键证据。
有太多案子因为证据缺失,无法给犯人定罪。
虞悦学完吊威压和一些武打动作,开始上武器。
最基本的就是挽剑花。她跟第一次玩跳绳的小朋友一样,老怕打到自己。
心里一怕,难免畏首畏尾。好几次因为没弄好,剑飞出老远。
幸好是道具剑,真的还得了。
所有工作人员看着“哐当”掉在地上的剑,一时无言。
“……”
虞悦有些尴尬。
她默默过去把剑捡起来,顶着大家的强烈视线继续练。
导演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最后还是不得不提醒:“学完剑,还要学骑马。”
马场已经联系好,全部演员去培训。有些骑过,有些没骑过,进度肯定不一样。
虞悦瞪大眼睛,张张嘴把话咽回去。马这种生物她又爱又怕。
爱它雄姿矫健,帅气逼人。
但真正站在面前肯定怕,怕被一脚踢得半身不遂。
踢死还好,没感觉直接一命呜呼。半身不遂的话,后半辈子生不如死。
没办法,比自身高大的动物很难不怕。路上遇见恶犬她都要绕道走。
怕死,人之天性。
惜命,只是对自己负责。
虞悦深呼吸一口气,克服心理障碍努力练剑。
隐隐还有些害怕,不过好很多了。
武指老师的脸色终于好看一点。
等下班,虞悦整条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动一下都痛,好似断了一样。
她左手拿右手慢慢活动。多活动活动,希望好快一点。
江不息取出药油:“姐,我给你揉揉。”
虞悦想了想摊开手掌:“我自己来吧。我自己更能掌握力道。”
“好。”江不息把药油倒她掌心,“慢慢揉,揉开会舒服很多。”
点点头,虞悦手掌贴上胳膊。
药油清凉,慢慢按摩确实比较舒服。
回了家,她吃饭只能用左手。
赫连泽眼睛一亮,眼巴巴凑过去想体会一把投喂老婆。
“我左手用勺子吃。别靠近我右手,一碰就痛。”虞悦连忙阻止霸总老公的逼近。
【这么大的个子,压到我手的话不痛死才怪。我现在很脆弱,经不得一点风吹雨打。练完剑还要学骑马,我仿佛已经能看见双腿发软抖得没法走路的样子。悲催啊。】
赫连泽眼眸心疼,忙换到老婆左边坐:“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虞悦摆手:“别别别碰更好。我有经验,过几天习惯就会好的。这段时间别离我太近。”
【我也想抱抱贴贴啊,可是痛啊。一不小心碰到的话更痛。】
“好。我去拧热毛巾给你敷一敷,可以舒服一些。”赫连泽马上起身去弄。
【能舒服一点是一点吧。这几天谁敢碰我的右手,我非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虞悦点头,带上痛苦面具揉手臂。平时不运动,突然运动要人命啊。
右手不能压,她晚上睡觉只能平躺或左躺。
平时没注意,一有问题老想右躺。
跟有病似的。她翻来覆去到大半夜,愣是烦躁睡不着。
赫连泽担忧没睡,帮老婆再次敷热毛巾,然后又倒上药油轻轻揉一揉。
过了凌晨,虞悦实在太困睡过去。
赫连泽为老婆盖好被子,疼惜在额头落下一吻。
他撑着脑袋凝视老婆的睡颜。越看越爱,好想抱抱贴贴。
可是老婆很痛。
他正好睡在右边,多靠近一点都不敢,生怕碰到老婆的手臂。
本来今天换位置睡,但习惯了。
突然一换,感觉十分别扭。
不得已他们又换回来。
赫连泽转身关掉台灯,离远一些睡觉。他在心里自我建设:“今天离老婆远一点,不可以压到老婆的手。”
事实证明这办法很有用。
他早上起床时还睡在床边,一个翻身就会掉下去。
赫连泽轻手轻脚起床,吩咐厨师做些滋补的餐食。
之后他人在上班,心里时时刻刻想老婆。手还疼不疼?回去再揉一揉。
另一边。
虞悦起来后,手臂换了一种痛法。不动时好像恢复了。
一动有种脱臼的不适感。
她咬牙强忍,吃完早餐去公司。
午休时,虞悦打算和三妹去餐厅吃饭。选清淡好用勺子吃的,她左手不会使筷子。
两姐妹刚出公司。
五六个中年人冲上来,有男有女。
保镖们立刻出手,把这些人拦在几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