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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思量 (1 / 3)

【向下的解脱无往不是枷锁, 我所认为的自由,是身处权力之眼,不可战胜。

于枷锁之中, 亦可随时归家。

——纪淮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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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唇的温度似有一种瘾性, 烫到哪里,许织夏哪寸的皮肤就瞬间尤为敏感, 且无计可施。

他那抹潮热一贴至后颈, 她就成了一小簇火苗,他的声音开了窗,气息进来,她就摇摇晃晃立不稳了。

在人格方面,她已有了四年前缺乏的自我清醒,依附于他们的兄妹情, 同时也能做到在男女之情上, 保持独立的思想。

或许这就是他所说的势均力敌。

无论她青春时期, 他的感情有无超出禁忌, 他都没有凭着自己压倒性的阅历趁虚欺她, 而是给了她充足的身心成熟, 和认知的时间。

自退一步,让她三尺。

可男人通俗的劣根难改,他劣就劣在,待到博弈之际, 又不正儿八经陪她上棋盘了, 明明在强不在弱,却非要用古时候的美人计似的, 削弱她意志, 诱她降服。

而身体吸引是无法抗拒的本能, 生理这一面,许织夏还只是个青涩的小女生,怎么敌得过他。

他还没正经追几天呢,许织夏就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他蛊着了。

一声女朋友,差点让他不战而胜。

“不亲就不亲……”许织夏吞吞吐吐,脸红心跳,但表现得能屈能伸,很有骨气。

她小声又说:“我也只给男朋友亲。”

身后的人轻笑:“现在只给男朋友亲了,昨晚谁偷亲我呢?”

他嗓子里压出的气音,直接地攀上她耳廓,许织夏耳朵敏感得很,受不住,又躲不开,只好在他臂膀间回过身去。

许织夏羞怯,但朝向他:“那我看你长得好看。”

“所以呢?”

“一时……”许织夏斟酌着,薄薄的眼皮抬上去,瞄着他:“兴起。”

纪淮周看住她,两秒后“啧”了声。

许织夏抿唇悄悄地笑,像只小坏狐狸,可模样又特别纯良。

除却他的蛊惑,还有敞亮的厨房里,随时可能被其他哥哥撞见的紧张。

许织夏双手抵上他胸膛,推搡了他两下:“你站好,不然其他哥哥要看见了。”

在他面前,她从小就带着区别于他人的语气,到如今,讲话又多了几分特殊的尾调,柔柔的,手指头也是柔若无骨的,力道施加在他身前,好似是在挠他。

纪淮周目光在她鲜红的唇部停留了会儿,移开眼,身躯跟着一起退开。

“行,哥哥慢慢追着。”他语气懒洋洋的若无其事,去橱柜拿碗,给她盛面条。

这年纪的男人,早没了小女生的纯情。

昨晚他从那间卧室离开得迅速,当下再留着他可能要坐实畜生的罪名。

女孩子小小的嘴唇,压上去却有着饱满的回弹,反馈到他唇上的感觉,牵扯着他回到最先淹没道德和良知的那晚,于是他回去后,不可压抑地冲了个冷水澡。

她要亲一下他就只亲一下,那是为了配合她的节奏,总不能一上来就弄得她水光盈盈。

辛苦养的,吓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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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几个月前,纪淮周没有在港区机场遭遇暗算,如今他已按照家族规定,接管了纪氏总部。

他在医院那么一躺,延期至今。

而新的日子,定在两周后。

接管总部也并不意味着掌权。

真正的掌权,是将纪世远沉淀下的威信彻底打碎,让他手底下的人,都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纪淮崇为了纪淮周的自由,自愿做纪世远的傀儡,成为纪世远控制权力的附庸品。

但事实上,自由不是摆脱枷锁,是不再有人敢对你的拒绝有任何微辞,真正的自由,哪怕身在枷锁中,也有来去自如的本事。

而只有站在权利中心的那个人,才有此至高无上的威严。

时至今日,纪淮周深谙这个道理。

原本定下的迪士尼之行,因临时的组局而取消,那天下午,纪淮周开车,带许织夏回杭市。

乔翊留沪忙于工作事宜,陆玺回杭但去了EB,这些年EB缺了那位名誉卓著的总设周玦,发展得不愠不火,再这么下去,陆玺得要认命回去继承家产了。

而陈家宿则是去了机场,坐上回英国的航班。

短暂的随心所欲到此结束。

在乔翊的私宅分别前,陈家宿和纪淮周在庭院,有过几分钟的独处。

陈家宿捏着一张门票递过去。

纪淮周慢条斯理接过,夹到指间,视线扫向票面,在阳光下虚眯起眼。

【小貂蝉钢琴独奏音乐会】

时间是明晚,地点在杭市大剧院。

“只有一张?”纪淮周淡淡一句。

陈家宿先惊后怨:“哇,苏小貂蝉的演奏会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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