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外两百余里地的归属权都归在下所有,不管是种田或是闲置,官府一概不得过问,更不得随意插手,在必要情况下还得出手保护在下的人身安全,当然,这种必要情况排除牧族作乱……”
听到虞杳提出一连串大胆的条件,鲁孝宁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提出这样的条件!
而且还自信满满!
“照六公子这般说,那两百余里的土地不等同白送给公子么?”
带着极为明显的不满,鲁孝宁冷冷出言质问。
见他这般情绪,旁边的见微看了眼神色若有所思,却极为淡定的虞杳,心知她这是有了计较,便放心放胆的继续吃茶。
然而,虞杳在鲁孝宁的注视下轻点头,承认了这种说法;
“大人若这般认为,也是可以的,但这块地始终是元启的领土,这点不会改变!”
起码,现在不会改变!
虞杳心中暗暗补充!
见鲁孝宁依旧神色沉沉,喝了一口茶后,虞杳接着信心十足的又说;
“若与大人谈妥,在下将会马上动工,需要的人手则从不归城找,工钱每日结算,如此一来不但解决了压在大人心头多年的难题,又让不归城大多百姓有了额外收入,甚至可以很好的威慑西边的牧族,好处不胜枚举,想必大人比在下心里更清楚,然而,这些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虞杳的心理素质极好,就这么一番话让鲁孝宁脸色渐渐缓和,眉眼舒展,但是心中依旧存有疑虑,便缓缓开口问;
“既然如此,本官就大着胆子信你一回,不过这税收问题得好好合计一番!”
这么大一块儿土地归虞杳所有,鲁孝宁让步的同时,变相的拿税收这个问题来说事,也是给自己争取一些好处。
虽然,闲放着也是放,但白白给人却是万万不能的!
虞杳听后则笑笑,明白白的表示表示这事没谱,并直言而出理由;
“在下觉得税收极为不合理,大人试想一番,在下投入大量钱财人力,未等有回报,官府却抢先变着法子拿税收为借口夺利,且这种事一旦开了口子,往后永无止境,后果不用在下多说,大人也能猜得到……”
元启的税收有多重,虞杳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尤其前几年西边战乱的时候,官府收税就跟喝凉水一样,想起一茬收一茬,整的百姓叫苦连天,没了活路……
所以,若开了税收这种先例,那片儿地她还不如不要!
想想她把一切做大做稳后,官府借着税收为由,一年几茬,甚至是可以无数次的以税收为借口打秋风,这样的事不但没法拒绝,亦没法得罪,她的处境不用想也能知道!
“这点儿确实没错,这样一来,就算那片土地打理的再好,有官府税收为幌子,将永远别想获利,亦或者六公子将会被掏空,那片地也会再次回到以前被牧族霍乱的状态。”
要紧时刻,见微便开口帮腔,把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鲁孝宁给说的脸色很是不好,且隐隐有些不高兴。
见此,虞杳也一脸严肃的再次补充;
“大人也不要觉得此地就白白给了在下,只需半年时间,在下便给您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结果,会让您觉得,今日这个决定有多正确,明智!”
说到这儿,虞杳停下话语认真盯着鲁孝宁的眼神,而后再道;
“来年,大人将会看到自己英明决定后的成果,不光是城外那片地焕然一新,让它很好的被利用起来,并生产价值,就是整个不归城,以致旁边的几个城镇都会因此受利,不出三年,偏远,无人问津,贫苦恶劣的不归城,会在大人的治理下榜上有名,届时,大人功绩突出,想必仕途步步高升易如反掌!”
论心理素质和口才这一块儿,虞杳几乎完胜鲁孝宁,这一番话也说的他心动不已,坐在主位上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后,他终于想清楚,看着虞杳的眼神透着一股坚定,嘴角带笑道;
“六公子好本事,本官竟被你说的无话可言!”
确实,被虞杳完全掌控主动权的后,鲁孝宁只能一步步的妥协,一步步的退让,但不得不说,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满意!
虞杳真能有一番成就,这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起码明面都是他的功劳!
“那是因为大人心系百姓,不愿同在下仔细牵扯罢了!”
该争的争,该抢的抢,该让的虞杳也懂得让步,同时还不忘拍马屁,可是给鲁孝宁给足了面子。
“哈哈哈……好话坏话都被你说尽了!”
无奈的鲁晓宁忍不住笑出声,对着虞杳边说边摇头;
瞬间,整个堂厅气氛极好,见微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税收,官府还得出面维护你的利益,此事怎的看都不妥帖?”
这一番较量后,鲁孝宁终于确信,眼前的虞杳是个极有本事和手段的,日后只怕不简单,怎么着也要努力争取一番利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