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打斗还在继续,年轻太监身手不错,被禁军围住仍在奋力反抗。此时宫中侍卫也纷纷赶来,和禁军一起,里三层外三层将太监围住。
叶知瑾看了半晌,忽然唤了声,“罗臾。”
黑影一闪,罗臾形同鬼魅,飘到太监身旁,飞起一脚,狠狠踹中太监后背。
“噗!”太监喷出一口鲜血,脚下站立不稳,扑倒在地。
“刷!刷!刷!”几柄刀同时架上太监脖子。
太监艰难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叶知瑾,张开口,露出被鲜血染红牙齿。
“叶……叶知瑾,真……真厉害。你别得意,你们抓不到我,哈哈……”太监放声大笑,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头一歪,嘴角流出黑血。
严奎俯身察看,转头对叶知瑾道:“小姐,他死了,毒藏在牙里。”
魏通率大批侍卫和禁军赶来。魏通走到叶知瑾身旁小声问:“叶小姐,怎么回事?”
叶知瑾将刚刚发生的事大致讲述一遍,又对魏通道:“魏公公,烦请将此事禀报皇上和太后,我就不去打搅了。”
“叶小姐放心,老奴自会向皇上、太后禀明。”
“陈莹莹毒害皇后?!”御书房内,赵康沉着脸道。
“是,皇上。叶小姐说陈莹莹已经扮作宫女逃出宫。助陈莹莹出宫的是尚仪局太监黄远。黄远一直做事谨慎,没想到他竟是细作。”魏通道。
“皇后怎么样了?”赵康问。
“翁同说他解不了毒,因为……”魏通压低声音,“因为皇后娘娘中的毒和皇上一样。”
“什么?!”赵康眼中露出寒光。
“皇上,应该是黄远想毒害皇后,利用陈莹莹给皇后下毒。可惜黄远已死,他为何要毒害皇后,还有毒药从何而来,都无从查起。”
黄远死了,陈莹莹消失不见,从那之后,再没有人见过陈莹莹。皇后一直中毒昏迷,看似平静的皇宫暗流涌动。
秋风送爽,炎热夏季已经过去,日子来到七月二十八。
秋季会试定在下月初八开考,礼部近来十分忙碌。白永年最近总觉得力不从心,毕竟人上了年纪。他又向赵康提出致仕,赵康说会试结束再定。
吏部尚书孙庆是此次会试主考。白永年同过去一样,每天将礼部准备情况告诉主考。
四皇子府,赵炫业正对一众幕僚大发雷霆。
“赵天和损了本宫那么多人,本宫现在做事畏首畏尾。你们一个个不是很有主意吗?说!本宫现在该怎么办?!”
幕僚们低着头,噤若寒蝉。赵天和最近也不知发什么疯,接二连三对他们出手。双方过去就有矛盾,但不会相互拆台。毕竟互相顾忌,不会轻易撕破脸。
最近赵天和却像吃错了药,不管不顾频频出手,大有鱼死网破之意。京兆府大牢里的人都快住满了。
幕僚们不说话,赵炫业更加生气,挥了挥手,“滚,滚,滚,都给本宫滚。”
幕僚们匆忙行礼退出议事厅,主子不高兴,他们最好离远点。
幕僚走后,赵炫业端起茶喝了一口,轻轻吐出口气。一抬眼,看见门外有人探头探脑。
“谁?”赵炫业喝道。
门外笑嘻嘻走进一人,一身青衫,手摇折扇。
赵炫业看清来人,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来人嬉皮笑脸凑到赵炫业身前,“表弟,何事让你不高兴?”
“与你无关,走开。”赵炫业厌恶地别过脸。
来人又转到赵炫业眼前,“哎~,表弟,想我李富好歹也饱读诗书,你有何烦恼,说出来,我来帮你。”
“你?”赵炫业看了眼李富,面露鄙夷。李富这个绣花枕头,还敢自称饱读诗书,真要笑掉人大牙。
“你到底来做什么?”赵炫业不耐烦道。若非看在亲戚份上,他现在就想把李富赶出去。
“表弟不必动怒,为兄的确有件小事想请表弟帮忙。”李富笑得一脸谄媚。
“快说!”
“为兄会下月要参加会试,想请表弟帮帮忙。为兄若能高中,定不忘表弟大恩。”李富说完朝赵炫业一揖到地。
赵炫业皱了皱眉,“知道了,你走吧。”他现在没心情管这些锁事。
入秋后,度芳院下人都换上了秋装。
宗连很能干,来到度芳院后,里里外外打理得十分妥帖,不用说叶知瑾,就连冬儿都时常觉得无所事事。宗连安排好大小事,又让宫女教下人宫里规矩。
叶知瑾知道宗连在为她考虑,万一哪天要带下人进宫,或遇到宫里来人,下人礼仪方面也不用临时抱佛脚。
宗连愿意教,她也乐得清闲,下人多学些规矩没坏处。
屋子里,叶知瑾正在听茗雪说闲雨居近况。
宗连走进屋,小声道:“小姐,前院有个叫姜洵的找您。”
姜洵?!叶知瑾一愣。从蒲州运粮回京后,她再没见过姜洵,姜洵应该回了江南。姜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