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走后,小姐们惊慌失措,纷纷跑出玉仙阁,再没人和李芙烟打招呼。玉仙阁外,各家马车挤作一团,小姐们各自钻进马车,催车夫赶紧离开。
叶知瑾也不去管叶芊芊,和宝蓁径自出了玉仙阁坐上马车。
孙四机灵,看见各家小姐脚步慌乱,一窝蜂跑出玉仙阁,知道玉仙阁里肯定出了事。也不问叶芊芊在哪儿,打马便走。
玉仙阁内,女掌柜已经被官差带走,留下一从惶恐不安的女侍。李芙烟和叶芊芊并未离开,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芙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今日设宴请非但没有达到目的,还惊跑了一众官家小姐。往后再宴请,还有谁敢再来。
眼下四下无人,李芙烟也不再装文雅,看着叶芊芊冷冷道:“表妹,叶知瑾中了软筋散,为何还能安然离开?小芸又为何会在房间里?”
叶芊芊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表……表姐,我和小芸的确看见她躺在床上。后来……后来的事,我……我也不知道。”叶芊芊嗫嚅着嘴道。
“啪”,李芙烟拿起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叶知瑾这个贱人!”李芙烟咬牙骂道。
叶芊芊吓得一哆嗦,低下头不敢再看李芙烟。
叶知瑾回到度芳院。夏日里一番折腾,她又中了软筋散,早已汗透全身,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冬儿赶紧打来热水,帮叶知瑾沐浴更衣。
沐浴过后,叶知瑾换上干净的里衣,才觉得舒爽不少。
叶知瑾在桌旁坐下,刚呷了口茶,罗臾闪身进屋,单膝跪下,“罗臾护主不力,请小姐责罚。”
叶知瑾一愣,随即道:“你做什么?我说过此事与你无关,为何要责罚你?”
“小姐,如果他们当时用的不是软筋散……”
“他们不会下毒。“叶知瑾说得十分肯定,“李芙烟无非想让我失去清白。一旦阴谋得逞,我会自行了断,之后只有玉仙阁会受牵连,与她无关。如果下毒就不一样了,玉仙阁发生命案,官府定会追查,孙小芸和李芙烟都脱不了干系。另外还会影响李延和孙庆,李芙烟没那么笨。”
“小姐……“罗臾不知该说什么。
叶知瑾笑了笑,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自从来度芳院后,你打跑过黑衣人,护送我去蒲州,还受了伤。今日在玉仙阁,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罗臾,我不管成王府什么规矩,你既然跟了我,就要听我的。”
“是,小姐。”罗臾站起身,微微别过脸。
从第一天做暗卫起,她就被告知暗卫不能有感情。王爷严厉,有过必罚,她早已习惯成王府规矩。
然而自从跟了叶知瑾,她第一次感到在动摇。做为一名暗卫,她不能有感情,更不能动摇,否则很容易丧命。罗臾没再说话,闪身出了屋。
叶知瑾也没再多说,很多事要慢慢来。她相信,总有一天,罗臾会明白她和赵渐石不一样。
玉仙阁丑事没人会刻意隐瞒,很快在京城发酵。
北城衙门得知孙小芸是吏部尚书孙庆嫡女,将一干人等移交到京兆府。颜笑良审完案,当即命人封了玉仙阁和南潇馆。
孙庆铁青着脸走出京兆府。孙小芸神智恍惚被丫鬟扶上马车。案子虽已了结,孙小芸残花败柳之名却已经传开。
一夜之间,连同孙庆在内,孙小芸成了京城街头巷尾热议话题。上到官场下到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官家女儿与两位男宠的香艳故事,当然是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大皇子府,赵天和愤怒地甩着鞭子,把玉仙阁女掌柜打了个半死。
赵天和怒不可遏,玉仙阁也就罢了,大不了少个找女人的地方。南潇馆被封,损失却无法弥补。
世人都晓青楼赚钱,其实男风场才是销金窟。无论有龙阳癖好的男人,或是穿金戴银的贵妇,谁都比逛青楼的出手阔绰。
南潇馆是京城唯一的男风场所,物以稀为贵,每日进帐如流水,是他获取银钱的最大来源。夺嫡少不了笼络人心,没银子怎么行。
“来人!”赵天和大声唤道。
侍卫慌忙跑进来,“殿下。”
“打听清楚没有?”
“打听清楚了,殿下,此事与左相府李芙烟和吏部尚书府孙小芸有关。”
左相府?吏部尚书府?赵天和纵欲过度的脸愈发暗沉。“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是,是,殿下,李芙烟昨日在玉仙阁宴请官家小姐,其间承德侯府叶小姐身子不适去房间休息。后来,南潇馆两个男宠从暗道进了玉仙阁,但叶小姐不在房里,房间里是孙小芸。后来……”
“本宫让你说重点,你和本宫说这些干什么?!”赵天和又举起手中鞭子。
侍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回殿下,属下已经查清楚。孙小芸受李芙烟指使,想害叶知瑾。孙小芸奶娘的女儿是玉仙阁女侍,那女侍将软筋散下在叶知瑾茶里,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