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瑾看着盛怒的老夫人,微微一笑,开口道:“祖母误会了,三妹妹说从未进过宫,想去宫里瞧瞧。孙女今日恰巧要去见若瑜公主,便想带三妹妹去宫里走走。祖母,您这是做什么?”
叶知瑾边说边看向跪在地上的一众侯府侍卫。仿佛在问老夫人:我只是带妹妹去宫里走走,您让这么多侍卫把着门做什么?
“哼!”老夫人这才朝叶知瑾冷哼一声,也顾不上君臣礼仪,说道:“你现在翅膀硬了,做了郡主就目空一切,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枉费你父亲对你一番教导。你今日若敢硬闯府门,我便让你父亲去面见皇上,参你个不孝不悌之罪,让皇上夺了你郡主之位!”
老夫人气急败坏,叶知瑾并不着急,伸手理了理耳旁鬓发,平心静气道:“祖母,孙女刚才说了,只是带三妹妹进宫走走,何来不孝不悌。您和父亲对孙女的养育之恩,孙女从不敢忘。你们对孙女的期待,孙女一直铭记在心。”
老夫人心中一凛,叶知瑾说:你们的期待,孙女一直铭记在心。是加生语气说的。
叶知瑾的话意有所指。好像在对她说:你们对我做过的事,我都没忘。我如今是郡主,你们若再逼我,看我怎么对待你们。
老夫人嘴上强硬,其实心里也有些虚,毕竟叶知瑾那些拿刀侍卫可不是唬人的。若真动起手来,只会让外人看笑话。叶知瑾已经说了,只是带叶姝艳进宫,若她横加阻拦,便是自己无理。
但她不想就此退让,如果今日退了,往后她在候府将更无尊严。
“祖母,您也知道孙女现在是郡主,既然知道,按大康律令,便不该让他们阻拦我。还好现在在府内,并无外人,孙女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如果此刻在府外,即便孙女不追究,想必御史也不会放过父亲,祖母,您说是不是?”叶知瑾接着说道。
“是,你是郡主,没人敢拦你,但三丫头不能走,她可不是郡主。”老夫人瓮声瓮气道。
叶知瑾轻轻叹了口气,“唉,祖母,您怎么还不明白。三妹妹跟孙女出门,那就是郡主的客人,您怎么能让人拦郡主的客人?祖母,我们是一家人,本不该这样,如果祖母执意阻拦,孙女也只好先和祖母论一论君臣关系了。来人!”叶知瑾沉下脸。
“郡主!”严奎上前一步。
“本郡主现在要进宫,若还有人胆敢阻拦,杀!”
叶知瑾最后一个‘杀’字说得阴森森,凉嗖嗖,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严奎不再说话,转过身,提着刀朝那领头侍卫走去。
“你……!”老夫人气得脸通红,她没想到叶知瑾竟这般犀利。她原以为叶知瑾无论怎样也要顾及祖孙情面,谁知叶知瑾却连这个面子也不给。
看叶知瑾那模样,若还有谁敢阻拦,她真敢杀人。想到叶知瑾在潞县让人杀了李哲泰,老夫人心中打鼓。
老夫人还在犹豫,而那些刚才还跪在地上的侯府侍卫,早已起身闪到一边,让开了路。
老夫人和叶知瑾较劲,他们可不傻,老夫人根本镇不住叶知瑾,他们才不想莫名其妙送了性命。
此刻守在侯府门外的姜洵听到府门内动静,垫起脚,不停朝内张望。忽然看见叶知瑾带着叶姝艳走了出来,慌忙迎前。
“三妹妹,快去吧,姜洵在等你。”叶知瑾对叶姝艳道。
“大姐姐,谢谢。”叶姝艳泪光在眼里闪动。
“快去吧,记着,到了江南要好好的。”叶知瑾柔声道。
“是,大姐姐,我记下了。”叶姝艳朝叶知瑾伏了伏身,含泪告别。
姜洵未再多说,朝叶知瑾拱了拱手,扶叶姝艳上了马车。
马车嘀嘀嗒嗒渐渐走远,冬儿问叶知瑾:“姑娘,咱们回府吗?”
“说好要进宫,当然要去,不然祖母又抓我把柄了。”叶知瑾笑了笑。
“那老夫人会不会让侯爷去见皇上?”
“不会,”叶知瑾摇了摇头,“祖母只是不想让三妹妹离开,好彰显她在府中地位。这种小事,即便她愿意,父亲也不可能去见皇上。”
老夫人回到祥福院竟生起病来,刘嬷嬷赶紧请来大夫给老夫人诊治。
大夫诊完脉无奈道:“老夫人气火攻心,我先开几幅药。记着,老夫人上了年纪,不可再动肝火。”
“多谢大夫。”刘嬷嬷忙请大夫去开药方。
叶知瑾进宫看望赵若瑜。赵若瑜见叶知瑾又来了,非常高兴,拉着叶知瑾说个不停。
闲聊中,叶知瑾见赵若瑜提起花显,便一副娇羞模样,心中明了。于是便不动声色将话题往花显身上引。
赵若瑜也很聪明,发现叶知瑾总在套她话,气得满脸通红将叶知瑾赶出了寝宫。叶知瑾一脸坏笑出了赵若瑜寝宫,出宫路上,迎面遇到两人。
叶知瑾收了笑容,端出标准礼仪上前向二人行礼,“见过二皇子、五皇子。”
“哎呀,原来是潞安郡主。”赵锐轩先笑着开口,“郡主风度高雅、胆识